宗教朝拜之旅
阿努拉德普勒（Anuradhapura）是斯里蘭卡最北端的古都，佛教早在2200年前就在此地興盛。如今，這里的現代建築與古代遺跡比鄰而立，城市好似隨時會湮沒在周邊的茂密叢林之中。這里的建築普遍低矮，將舍利塔襯托得格外高大，供奉佛骨的舍利塔有厚重的圓形磚頂，就像圍繞著細小舍利長成的巨大珍珠，如魯萬維里薩亞舍利塔（Ruvanvelisaya Dagoba）。
黃昏時分來到此地，有機會看到信眾舉行一種名為kaprukapooja的儀式。他們身著白衣，高高地托著一匹橘黃色的布，伴著鼓點和長笛，在香火繚繞中，將這匹布纏繞在舍利塔的基座上。信眾認為舍利塔就是在世的佛陀，所以要給舍利塔披上袍子。
這處建在平原上的佛教聖地，還深深影響著周圍的地區。在阿努拉德普勒向東13千米的米欣特萊（Mihintale）的山坡上，更為幽靜的安巴薩哈勒舍利塔（Ambasthale Dagoba）如了望塔般矗立在樹林之中。在米欣特萊，有幾處大受歡迎的冥想場所，包括位於高處巖石的隱士住處——這些住所只有一個房間，外頭的標牌上寫著「安靜」。初來乍到者一到這里，會很容易感到自己的精神境界獲得了提升。
斯里蘭卡全國人口的3/4是信仰佛教的僧伽羅人，因此佛教在斯里蘭卡的信眾最多。然而從米欣特萊出發沿公路向北，前往約50公里開外的瓦武尼亞（Vavuniya），一路上可以看到路標上的僧伽羅語大部分都被泰米爾語代替——前者的字母是單個的漂亮圓圈，而後者的書寫習慣則是將弧線和直角銜接成行。從這里開始，佛教的圓形舍利塔也漸漸變得稀少，取而代之的則是印度教神廟。這些廟塔格外顯眼，入口處是寬大的錐形塔狀結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動物、人物、神祇等各種雕刻。
從瓦武尼亞往西到馬納爾島（Mannar Island）的沿途線，規模不大、卻令人欣喜的重建跡象隨處可見——許多廟塔粉刷一新，偶有一些供奉聖母瑪利亞的聖堂。360年前，葡萄牙人被荷蘭殖民者趕出斯里蘭卡，但他們留下的天主教信仰，仍在這個國家的部分地區大行其道。
休閒舒壓之旅
大多數遊客來到馬納爾島，為的是風箏沖浪，或者在春季時觀賞火烈鳥，抑或是尋找世外桃源般的美景。這里是斯里蘭卡最乾燥的地區之一，但樹木卻呈現出另一番景象。作為南方的標誌性植物，椰子樹在此地多有生長，但樹幹卻因不堪龐大樹冠的重負而變得彎曲。在椰子樹之間，還生長著扇葉樹頭櫚——這種樹越往北越常見，樹幹筆直，茂密的葉子形成球形樹冠，看起來好似綻放後定格的綠色焰火。
沿著塔萊曼納（Talaimannar）海灘走過，被若干繩索系住的漁船、一座飽經滄桑的燈塔、幾條延伸至海岸邊的鐵軌以及一條帶圍欄的木頭棧橋逐一映入眼簾。在歷史上，馬納爾島是進入斯里蘭卡的門戶，與印度近在咫尺。斯里蘭卡與印度之間有被稱為亞當橋（Adam’s Bridge）的一串小島和沙洲，周圍的海水不深，完全可以從一邊遊泳到另一邊。根據印度教史詩《羅摩衍那》的傳說，這些石階是猴王哈努曼（Hanuman）幫助羅摩解救被蘭卡魔王拉瓦那（Rawana）誘拐的妻子悉多（Sita）的地方。
距離馬納爾島3小時車程之外的賈夫納（Jaffna）是斯里蘭卡最北端的城市之一，正在努力進行戰後重建，新的建築在此處拔地而起。戰爭的創傷尚未完全撫平。建於英國殖民時期的宏偉政府建築——行政辦公室（Old Kachcheri）一片斷壁殘垣，樹木叢生，無人打理。但賈夫納公共圖書館的華麗風采卻得以重現。突突車在馬路上轟鳴而過，車身貼著令人費解的標語——「我早就知道我不可愛」「愛情短暫，但生命漫長」。比多數餐館還要寬敞的Rio Ice Cream供應口感極甜的冰淇淋，門前等候的顧客排起長隊。幾家老字號也一直在堅持營業：1950年代開張的Malayan Café霓虹燈招牌閃耀，香蕉葉上擺著和小臂長度差不多的多薩卷餅和一勺勺扁豆。
通往賈夫納最大廟宇納魯爾坎達司瓦姆神廟（Nallur Kandaswamy Kovil）的每條道路都表明著這座城市曾經擁有的繁榮。路旁建築從裝飾藝術到粉色浮雕，風格多樣，異常有趣。繼續前行，規模稍小些的蒂魯內爾維利巴特拉卡里神廟（Thirunelveli Pathrakaali Temple）周邊小巷中有許多木雕作坊，源源不斷地生產著供傳統印度教建築裝飾用的神像，種類極為豐富。
而賈夫納群島之一的內頓提吾，也稱代爾夫特島（Delft Island），是斯里蘭卡最偏僻的有人居住的島嶼，遠離世俗紛擾。在這里，由大塊腦珊瑚和扇形珊瑚修建的隔斷牆把田地隔成了成百上千的小塊。小馬駒從荷蘭人山（Dutchmounts）上下來，在石頭和珊瑚形成的貧瘠土地上漫步。這里有一塊巨大的巖石，據說仍在不斷變大，因此常有人來此膜拜。除此之外，島上還有一座小小的幾近廢墟的荷蘭要塞（Dutch fort），就坐落在靠近渡輪碼頭的地方。
賈夫納群島中的另一島嶼——奈納島（Nainativu）是一個長約6公里的菱形小島，像是栽滿扇葉樹頭櫚的樹林，同時也是佛教徒和印度教徒的聖地。島上的娜加迪帕寺（Nagadipa Temple；Nainativu）是北部地區唯一的重要佛教朝聖地，而印度教寺廟那伽普閃阿曼神廟（Naga Pooshani Amman Kovil；Nainativu）的主神——那伽女神Meenakshishi則吸引著想要懷孕的女人前來朝拜。
鴿子島國家公園可謂是潛水愛好者的天堂，最快的船只從尼勒韋利海灘處發船（停車費、船票和浮潛裝備租賃約265元）。可以考慮在8：30前抵達鴿子島以便盡享浮潛樂趣，此時海水最為清澈，而且可以避開正午前後的大量遊客。想要進行水肺潛水的話，可以聯繫尼勒韋利海灘的Poseidon Diving Station（雙瓶船潛約580元起；divingsrilank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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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改編自《孤獨星球》雜誌2018年12月刊
圖｜孤獨星球雜誌，部分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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