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華：從開拍到現在，我幾乎沒有離開過豬八戒

編者按：

有一種童年回憶，叫做86版《西遊記》。劇中，那個又懶又饞、又膽小好色的「二師兄」豬八戒，給無數觀眾留下了既好氣又好笑的深刻印象。

轉眼間，86版《西遊記》已播出了33年。雖然螢幕上的豬八戒依舊是那個可愛的二師兄，可他的扮演者馬德華卻已經是一位73歲的古稀老人了。對於豬八戒這一角色，馬德華說：「如果一生只做一件事，那重瑞扮演了唐僧，金萊專注於孫悟空，我演的豬八戒觀眾如果能喜歡、能記得，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作為家喻戶曉的「西遊男團」，繼「猴哥」六小齡童出版了《行者》後，「八戒」馬德華的首部自傳《悟能》，也於最近與廣大讀者見面了。

生活報記者了解到，這本書講述了馬德華多年來生活的風風雨雨：他對藝術的追求、對家人的責任、對兄弟的情誼以及與《西遊記》結緣的前後。「從1982年開始拍《西遊記》到現在，我幾乎沒有離開過豬八戒。而且‘悟能’主要是一種感悟，我想把這些心里的感受寫出來。」說起書名的由來，馬德華在採訪中解釋道。

精通日語擅長唱戲、芭蕾、書法

生活中的「八戒」多才多藝

作為《西遊記》的老朋友，您眼中的豬八戒是什麼樣子的呢？是蠢萌、憨笨的？其實，生活中的馬德華與角色有著天壤之別，他不僅精通日語、擅長芭蕾，而且寫書法、唱戲更是十分拿手，可以說是一個多才多藝的老藝術家。但是有一點，馬德華的性格倒是與豬八戒頗為相似。比如在《悟能》中，他就以特有的詼諧幽默和以苦為樂的精神，為我們講述了另一種視角下不一樣的西遊故事。

生活報記者看到，書中插入了大量的珍貴老

照片，很多都是從未向外界公布的。說起《悟能》的書名，馬德華說他覺得這兩個字可以概括他一生的信念，即：悟你所能，把擅長的事情堅持下去，做到極致，就是成功!「當我還是個小學員的時候，我師父就對我說過，‘這戲台和世界一樣，沒那麼多英雄好漢，但舞台上沒有小角色，只有小

演員。只要你用心去演，醜角也有他的可愛之

處。’我就是以此為信條，塑造豬八戒這個角色

的。」

「八戒」曾成為包袱

《西遊記》後很長一段時間接不到戲

當一個人成為一個經典角色的代名詞，是幸運的，也可能是困惑的。馬德華說，當他的「西遊旅程」告一段落後，便摩拳擦掌地想要去嘗試更多的角色，「為此我主動見了很多導演，他們對我扮演的豬八戒都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但由於這一角色在觀眾心中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所以大部分導演都認為我已經很難再適合其他的角色了。經過很多次這樣的見面後，我的心里不免失落。」

後來有幾次，因為對劇中的角色非常感興趣，馬德華想著怎麼樣也得爭取一下，就嚮導演要了劇本，「我仍然保持著拍《西遊記》時的習慣，在拿到劇本後會親手抄寫一遍，以求一字一字地加深自己對於人物的認知和理解。」雖然把前期工作做得很詳細，可馬德華卻依舊被劇組以各種理由婉拒。直到有一次馬德華來黑龍江參加一個活動，他和陳道明分到了一個房間，「他跟我說‘馬兄，我建議你以後接戲的話二號都不要接，只接一號角色。’我突然想起自己很難接到戲的那段日子，回道‘道明，咱倆不一樣，你是科班出身，從開始拍戲時你的實力就得到了認可，接一號能撐得住。而且你的形象好，我這形象去扮演戲里的一號角色還是很吃力的。另外我是戲曲演員出身，需要不斷去學習影視上的東西，我應該做的是不管這個戲份是輕是重，只要能夠勾起我的創作欲望，我就應該接下來。」馬德華坦言，當他說完這一番話後，自己的胸中也豁然開朗了，「如果一生只做一件事，那重瑞扮演了唐僧，金萊專注於孫悟空，我演的豬八戒這個角色觀眾如果能喜歡、能記得，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低谷期時六小齡童為其過生日

「他比我小，但戲里戲外我都喊他‘猴哥’」

劇中，猴哥與八戒總是「相愛相殺」。劇外，六小齡童與馬德華則是認

識了30多年的老哥倆。「拍《西遊記》時我們倆住同一個宿舍，所以關係要比旁人更近一些。」馬德華在採訪中透露，「他比我小，但是戲里戲外我都喊他一聲‘猴哥’。」馬德華說，《西遊記》拍到後面時，他們師徒四人都達到了一種「情之所至」的狀態。「比如我們進了一間屋子，一進門

看見了一個座位，我就自然而然地搶先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個時候猴子就跳到我的身後，拽著我的耳朵說‘呆子，師父還沒坐呢。’我揉揉耳朵說‘你這該死的弼馬溫，這是我給師父占的地兒，你一邊去!’類似這樣的情節都不是劇本上有的，全是我們即興表演的。」

生活里，馬德華是個不太愛過生日的人，可他的「猴哥」卻總是能記著這一

天。有一次在雲南保山拍

完戲後，六小齡童過來跟馬德華說：「呆子，咱們今天別吃飯了，出去轉一轉吧。」馬德華也沒多想，就和他出去了。「那時候保山特別閉塞，沒有多少戶人家，他帶我繞著山路走了半天，到了一個小食鋪說‘咱們今天在這兒吃點吧。’然後我就看見演員於虹提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當時她和金萊正在搞地下戀情，我一見她來了更不知道這個猴子在耍什麼把戲。沒想到於虹笑著說‘德華大哥，我倆一塊給你過個生日。’說完他倆一邊拍手，一邊唱起了《生日快樂》歌，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馬德華說在雲南的那段時間是他的人生低谷

期，能夠有人記著自己的生

日，那種感動溫暖極了。

「事後我說‘金萊，我感

謝你。今後不管你

怎麼對我，我都拿

你當一輩子的

兄弟!」

性格與「八戒」一樣憨厚隨和

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行，都行!」

除了與猴哥感情好，馬德華與師傅也有著深厚的情誼。在《西遊記》中，飾演第一位唐僧的汪粵就透露，當時唐僧需要把頭髮刮掉，但是刮頭髮太疼了，馬德華便想出一個主意，就是幫他把下面的頭髮刮掉，上面的不刮，這樣戴上寶冠一點也看不出來。雖說是少受了一點罪，但汪粵也落下個「鍋盔和尚」的綽號。

飾演豬八戒「媳婦」高小姐的魏慧麗也透露

道，「馬老師有點小孩脾氣，但心地非常善良。人們都說‘嫁人要嫁豬八戒’，這也說明廣大觀眾對於豬八戒的喜愛。」而著名導演王為念更是直言，馬德華太隨和了，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行，都行!」「有一次我們錄節目，時間通知錯了，馬老師來了在化妝間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我都擔心老爺子生氣，沒想到，他一句抱怨都沒有。按說他老人家早已經家喻戶曉了，有點明星架子也能理解。可是這豬八戒還一直是老樣子，厚厚道道，不爭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