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在南京長大,也在上海上學和工作了很多年,江浙的很多城市我都去過。
不過,我一般都是在市區,周邊的縣城就沒怎麼涉足過了。
就是一個多月前,因為工作需要去過一次昆山。
昆山算是個比較神奇的地方,城市不大,但是因為緊鄰著上海不到50公里,經濟發展飛速,城市建設也有模有樣的。
而且,昆山其實和上海一樣,是一座本地人和外地人平分秋色的城市——至少我知道我有不少滬漂同事,在上海暫時沒條件買房,就把房子買在昆山,每天坐城際高鐵去上班。
每天,都有無數上班族從這里出發
另外,因為昆山的工廠更多,生活成本也更低,聚集了更多的藍領打工族。
我坐計程車的時候和一個司機聊天,他說,一般那些打工者是不太捨得坐計程車的,偶爾載過幾個,也聽到過他們在後座打電話,總是能聽出些難以名說的心酸來。
像是他過年前載過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拎著好幾個蛇皮袋去火車站。男生上了車先是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說明天就到家了,東西不多不用來接他,語氣還是挺開心的。
掛了電話,他又撥了另一個號,應該是打給朋友的,心不在焉地扯了幾句家常之後說,能不能借點錢讓他回家過年,今年工廠效益不好,薪水又拖著沒發。
「年後發了錢就還你,你先幫幫我,別讓我爸媽知道了操心,行嗎。」
男生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帶著點哀求和委屈。
他說,幾乎每個打工族都是這樣的,如果是在電話里特別開心,語氣很誇張地說自己過得不錯,那肯定是打給父母的,只有打給朋友的時候才能聽到幾句抱怨——薪水太低,老板太難纏,一個人在外面冷暖自知的日子,又孤獨又迷茫。
02
中國有多少這樣的藍領打工族?
在2017年,這個數字就已經達到了近4億,占中國總人口的近三分之一。
而且隨著城市化的進程,漂泊在異鄉打工討生活的年輕人也只會越來越多。他們也都是剛步入社會沒幾年的90後和95後,北上廣的白領年輕人經常抱怨的焦慮迷茫孤獨,他們都有。
只不過僅僅一城之隔,他們就很少被注意,也沒什麼人為他們發聲。
事實上,比起薪水低或者工作辛苦,他們更深層的焦慮是「缺乏職業規劃」,很多人沒有一技之長,甚至沒有愛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喜歡什麼,也不知道幾年之後自己應該是什麼樣。
他們當中的有些人可能也會被幸運眷顧。
像是剛剛在亞運會上拿下皇室戰爭銀牌的「力量哥」黃成輝,之前就是深圳一家工廠的流水線工人,以及今年《創造101》上熱度最高的選手楊超越,曾經也是個從江蘇的小村子里出來,在江浙滬打零工的姑娘。
但這樣的人,萬中無一。更重要的是,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一個小概率事件——無論是黃成輝還是楊超越都坦言過,自己最初離開家鄉打工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未來,更不知道該為了自己的以後做點什麼。
楊超越坦誠,最初參加《創造101》只是因為2000塊錢補貼
更多的和他們一樣的年輕人,日復一日地在流水線上機械化地完成工作,販賣青春換取生計。某種意義上,他們也就像是工廠機器上的一個部分,一個日漸磨損的零件。
沒有活力,沒有動力,更無從談起夢想。
這聽上去非常悲哀。
03
我也曾經在打遊戲的時候認識過幾個這樣的藍領年輕人,也和他們簡單聊過幾句。
我發現,和他們聊「職業發展」這種很抽象的概念他們可能不一定能完全理解,但是他們往往都在面臨非常現實的問題。
老板什麼時候給發薪水,什麼時候能加薪,每天站在流水線旁邊工作十幾個小時會不會超負荷,沒過三四個月就有可能因為廠子效益不好或者自己想謀求一點改變而換一份工作,但事實上,無論是換一家工廠,換一個老板甚至換一個行業,薪資和前景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而另一方面,老家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可能正在等著錢養活,自己一個人在外打拼,也需要基本生活開銷。
條件惡劣的工廠宿舍
所以他們能想到的,只是想要拿到小組業績第一,或者學到一門實用一點的技能,以後走到哪里都有飯吃。
就是這些眼前的事情困住了他們,讓他們沒有餘力去思考自己十年之後可以做什麼,會不會在四十歲的時候突然失業,更沒有辦法去想現在做的事情有沒有「成長性」,是不是自己喜歡的。
他們的心願簡單樸素,看上去和大城市的年輕白領們好像格格不入。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無非都是在求得更好的生存。
生存面前,大家殊途同歸。
04
9月2日,趕集網在昆山設置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超時空職場隧道」快閃店。
走進「職場告解室」,就像擁有了一個神秘的樹洞,每個人都可以在這里放心吐槽工作中的不快,無論是奇葩同事還是苛刻的老板,或者是漂泊異鄉的孤獨、艱辛和茫然,都可以在這里一吐為快。
你的抱怨,眼淚和所有負能量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傾瀉在這里,然後,讓你步履輕盈地來到「職業選擇器」的房間。
在這里,你可以看到一個ATM機,你可以在這里說出你對未來的期待和心願,ATM機里會吐出一張「願望簽」。
手里捏著職業指引簽,像拿著未來的號碼牌
認為自己是個「吃貨」,也許可以試試做個廚師;覺得自己情商過人,也許做客服能幫你發揮特長,不怕吃苦想多賺錢,作業務可能更適合你……形形色色的新鮮職業,總有一個能夠引領你的前途和錢途。
最後,在AR體驗機處換上喜歡的職業裝,看看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也看看自己觸手可及的未來。
每一個環節都很好玩,很吸引年輕人的眼球,就像一場生動的大型展覽一樣。
但不同的是,這場展覽上,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和未來的主角,每一個在外打工的年輕人都可以在這里找到自己想擁有的將來,和夢想的雛形。
作為一個專業的藍領招聘平台,趕集網這次的活動的確做到了對基層勞力者切實的人文關懷,並為他們提供了更豐富的職業選擇,創造了更好的就職機會。
就像他們的標語一樣,「工作要嘗鮮,上崗就現在」。
這次的超時空職場隧道,除了讓藍領打工族們在緊張枯燥的工作之餘能夠短暫放鬆心情之外,更給了他們一種新的指引,活動中出現的眾多新藍領職業也為務工者提供了更多新的選擇。
讓每個在外打工的年輕人,勇於改變現狀、追求自己想要的工作、做到自我價值。這不也是通往他們新生活的隧道嗎?
除了乏味的流水線,藍領打工族們的青春和未來,也同樣可以有無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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