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我們一起蓋的羅馬，你卻跟他拆了城牆

沒做過備胎，但卻聽過很多備胎之歌。你們也知道，林夕就寫了太多辛酸、痛楚入骨的備胎之歌。香港著名詞人林夕的徒弟林若寧也寫了很多備胎之歌，最出名的一首——《原來她不夠愛我》，歌里最絕妙的一句歌詞是「她空隙得到了依傍，我亦能韜光，為表面和睦狀況而開朗」。聽來真是幾多婉轉逶迤的酸楚。

做備胎最痛苦的大概就是無論進一步還是退一步都像是傷口拉扯著肌肉，都不會痛得更少一點。退一步，不甘心，心有萬千不舍；進一步只會讓自己陷得更深，痛得更多。

就像楊宗緯在《讓》里唱的那樣。只要那個人對你微笑，你就好像又得到可以再給的力量，不斷的付出。最不甘最無奈不過一句：

我們一起蓋的羅馬

你卻跟他拆了城牆

踩過我用摯愛建築的天堂

多少交集，多少在你看來難忘的珍貴的回憶，捨不得放不下，即使從為真正得到，也希望永遠不要徹底完全的失去。

多少失眠夜的輾轉反側，對方都不可能知道。

手機拿起又放下，不敢主動聯繫，而當對方突然想起來，主動給你發一條訊息過來時，那就像是陰霾的天空突然漏下一絲光，讓你恍惚以為那就是最明亮的白晝。林夕給陳奕迅寫過一首歌——《葡萄成熟時》，里面不無酸意的寫道：想想天的一邊，亦有個某某，在等候。是，誰不曾為愛心酸和等候過。

而林夕，好像是比我們更參透了愛的深意的那一個，所以他會寫這樣的句子：

別讓 寂寞害你傷得一夜白頭

贏得不需要的自由 和最耀眼傷口

我知 日後 路上或沒有更美的邂逅

但當你智慧都蘊釀成紅酒 仍可一醉自救

誰都心酸過 哪個沒有

感情原本是最自私的事，不允許有兩人之外的任何人事物出現，卻偏偏好多感情，都是三個人的世界。假如你是那個備胎，就不可能沒有嫉妒。你說會尊重那個人的選擇，內心里卻多麼熱烈的希望對方能夠毫不猶豫選你。

沒有誰會不說謊

快樂是假裝 妒忌燒烈眼光

當狹路相逢 我將會匆忙 走過你的身旁

這世界，總有需要備胎的人，也總有人願意做備胎。但凡在愛情里有點理性，你就會知道那個人並不愛你，Ta愛的是被許多人疼愛的感覺，晴天有人遮陽，雨天有人撐傘，被當做天後：

你要的不是我而是一種虛榮

有人疼才顯得多麼出眾

我陷入盲目狂戀的寬容

成全了你萬眾寵愛的天後

若愛只剩誘惑只剩彼此忍受

無數唱備胎的歌里，有著千百種複雜的情緒，有默默無悔地愛，也有自欺欺人的怨，還有看破後的冷靜和痛，譬如周柏豪的《我不要被你記住》，一句「為何被銘記於心，全壞在很好相處，存在為了，可給你避雨」真是唱出了所有備胎共通的痛處。愛到最後，難免要反思：

別說我對你多緊要 似住進你生命里

遙望你與伴侶半夜布置家居

誰又稀罕嘉許

愛情是自私的，一味付出不求回報真的誰也做不到。「寧願悉心灌溉，沒結果的錯愛。理想歸理想，得不到也等於妄想……我可等你嗎，可等到你傷口結疤……」——感情不過都是如此，沒有新鮮事，你為她癲狂，她為他死去活。

愛情里沒有公平可言，只有是否心甘情願。

愛得清醒而克制的似乎還是少數，更多備胎恐怕還是愛得失控，那時候聽一首許志安的《爛泥》，就算是七尺男兒，也會聽出眼淚吧：

別輕視我

縱是這種爛泥

能滋潤你盡每分讓你艷壓一切

願可下世

再做這花下泥

來守護你

每個備胎做到最後，是否心里更多的是恨和怨，不只是恨對方，也是恨自己放不下。

側田在《好人》里則把關於狗血的現實唱得更真實，詮釋得淋漓盡致。在愛情里恐怕無論是誰都不願聽到的一句話就是：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最可悲的是「人人親近我，無人爭奪我」，你愛的人全都把你當知己，好像你只配做知己，他們可以在你面前傾心與你交談，與你細數愛情悲喜，但不願給你一個愛的擁抱。

而林夕，亦寫了太多備胎之歌，每一首都刺痛人心，假若你是那個做過備胎的人，總有一首擊中心扉，陳奕迅、黃耀明、張柏芝……太多人都唱過林夕那些備胎之歌，相比那些比較為人所熟悉的，我更喜歡那首《你瞞我瞞》：

無言的親親親 侵襲我心

仍寧願親口講你累得很

如除我以外在你心

還多出一個人 你瞞住我

我亦瞞住我太合襯

其實做備胎，最痛苦的還在於你多麼希望你愛的人能夠坦誠待你，哪怕是跟你說：我們只能做朋友，我有愛的人了。但Ta就是不肯說，每每給你製造一種美好的幻象：還有希望。

還有一種感情，不是備胎，是徘徊在朋友與戀人之間的第三種感情。戀人未滿的感覺痛應該是多於快樂的，因為沒有競爭對手，讓你時刻都會產生錯覺：似乎你們真的可以再進一步，從朋友到愛人，那麼近又那麼遠。

明知我心里苦衷，仍放任我做好夢

難得你這個朋友，極陶醉，但痛

如果你知我苦衷，何以沒一點感動

誰想到這樣凝望你，竟看不到認同

我們都希望愛得有自尊，愛得平等。畢竟那種不平等的愛情，就算短暫的得到了，最終也還是會失去。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不是某一方一味付出就可以。願天下有情人都能你儂我儂，願你不會成為誰的備胎，也不要讓任何人做你的備胎。

你是否曾做過備胎，

哪一首備胎之歌曾經深深戳中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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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時間和空間構築成一片虛無的海，但是因為音樂，孤島和孤島被聯結了起來，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音樂陪伴我走過了太多艱難或平淡的生活旅程。它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文字也是。過去的五年時間里，斷斷續續寫下了太多和音樂有關的文字，它們見證著我的成長和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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