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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ggle來源 |閒時花開(ID:xsha369)
作者|劉娜
那個人笑得多甜,轉身卻淚流滿面。
周末的情感傾訴中,收到一位讀者的電郵。
電郵中,她聊到自己的閨蜜,一位兩個孩子的母親,幾天前突然選擇了自殺。
聽聞這個消息,朋友們無不驚訝。孩子們開學前幾天,幾個要好的姐們兒還小聚。
當時,閨蜜攜子帶女,穿著好看得體的衣服,化著精致大方的妝容,談孩子談男人談家庭,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我們這幫女人,離異的離異,單身的單身,唯有她,順風順水,兒女雙全,家庭美滿。」
發電郵的讀者說,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看似幸福的女人,竟背著如此沉重的負荷。
閨蜜自殺的直接原因是抑鬱症,間接兇手卻是婚姻和情殤:
男人出軌,和第三者同居,一次次逼她離婚,且有5年的歷史。
這5年中,為了顏面和家庭,為了孩子和老人,她硬是沒有對任何外人提及過此事,哪怕是最親的父母,最好的朋友。
為此,她患上了抑鬱症,且有不短的時間,一直在服藥治療,只是無人知道。
「當初,她結婚時,父母是反對的,覺得男人太上進太要強,也不夠穩當。她執意要嫁給他,三年內生倆孩子,辭掉教書的工作,困守在家庭之中,一心一意扶持他的事業。」
寫電郵的讀者說,閨蜜用忍辱負重和顧全大局,一次次把自己包裹在傷害和抑鬱之中。
這個過程中,忙碌而麻木的親朋,竟然無人體察到她笑容背後的病痛,竟然沒人走上前將她拉出絕望的深坑。
「她的自殺,我也不能免責。」
那位讀者在電郵中懺悔道:
作為閨蜜最好的朋友,這兩年為了事業,她忙於創業和賺錢,沉浸忙碌和焦灼,習慣對身邊那些珍貴而重要的人敷衍應付,丟掉了原來秉持的無話不談和珍重以待。
「我欠她一句:別走,我愛你。」
郵件的末尾,這樣寫道。
9月初的深夜,她通過微信發來這樣的留言。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勇敢地活下來。
因為,她打開存放安眠藥的鐵盒時,在最下層看見了兒子的6封信——那個考上高中的孩子,很早就發現了母親的異樣。
暑假里,他斷斷續續給母親寫了6封信,但一直沒勇氣拿給她看。
8月底,讀高一的他要住校了,擔心獨自在家的母親,就把所有的信都壓在安眠藥下。
信中,那個孩子回憶了過往15年里,母子兩人相處的點滴美好:
母親第一次教他炒雞蛋,第一次帶他去看大海;在他自卑時堅定地告訴他,父親在另一個世界為他鼓掌;在他陷入早戀時敞開心扉,和他聊起愛與責任……
每封信的末尾,那個孩子都寫道:
「媽媽,等我回來。我愛你。」
前陣子,峨眉山景區,有個21歲的女孩,不顧勸阻,跳崖身亡。留下的遺書里,她這樣寫道:
希望大家關注抑鬱症這個群體。
這個悲傷的新聞,卻留下無限的慈悲:
一個怎樣仁愛純良的女孩,在決絕地離開人間時,還呼籲大家關注同病相憐者?
她是否也曾以笑容為掩飾,向熟悉的人們發出求救,卻遭到熟視無睹;
她是否也曾擺脫孤獨絕望,嘗試從內心黑洞里爬出,卻再次跌落其中;
她是否也曾試圖學會堅強,回到親愛信賴的人身旁,卻沒能獲得力量。
我們不得而知。我們知道的,是以這樣的方式認識她,卻沒有機會對她說一句「別走,我愛你」。
凡是幸福無法治愈的,藥物也無能為力。
這是馬爾克斯在《愛情和其他魔鬼》中的名言之一。
據世界衛生組織的最新估算,全球有超過3億的人罹患抑鬱症,其中中國有5400萬人。
信仰的坍塌,焦灼的控制,讓我們把大部分的時間貢獻給賺錢的欲望,或陷入膚淺的娛樂,唯獨對身邊的親人朋友敷衍懈怠,缺乏應有的珍重和疼惜。
我們偏執於眼前的茍且,看不見天地的遼闊;我們盛怒於微末的小事,看不見花草的枯榮;我們熱衷於獵奇的談資,看不見情感的珍貴;我們追逐於虛幻的假象,弄丟了敬畏的靈魂……
直到有一天,悲劇爆發,我們才發現,很多人來不及告別,已見過最後一面。
而對那個猝然離開的人,我們都欠他一句:
別走,我愛你。
閒時花開(ID:xsha369):作者劉娜,80後老女孩,情感專欄作者,原創爆文寫手,能寫親情愛情故事,會寫親子教育熱點,被讀者稱為「能文藝也理性的女中年,敢柔情也死磕的傻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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