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新疆,尋找天山之上的「天湖」
作者|Hidy 編輯|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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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地圖上搜烏蘭薩德克諾爾,可以看到一個隱秘在天山北坡幽藍色的的湖,一百多年前,地殼運動山體滑坡碎石堰塞,南北向流來的雪山融水蓄此成湖。
她比聞名遐邇的天池海拔還要高600米,蒙語名字烏蘭薩德克諾爾,外界稱她「天湖」,一個高山淡水湖。
▲翻過埡口遠遠初見她的第一眼
▲湖中屹立百年的枯樹枝
她東西長2200米,南北寬400米,最深處有60米,距烏魯木齊有119千米。地處天山之上秘境之中遺世獨立。
湛藍的透亮的湖水,泛著耀眼的藍光。成片的楓葉將這塊寶石般的聖水包圍,有著與九寨超高相似度的純淨,卻在百餘年來,很少有人問津。
▲清澈蔚藍的湖水
湖水在陽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不同光彩。時而是奶綠色,時而一汪碧綠,多彩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湖中屹立著被歲月沖刷洗禮仍舊不倒的胡楊樹樹樁,或生而不死,或死而不倒。留下的是一抹淒美,點綴了這個不像凡間的地方。
在每個資深驢友心中,都有留給烏蘭薩德克湖一寸位置。至於如此神似仙境的地方到底為何很少有人前往?因為這個神秘的淨土真的太過危險。
除了道路險峻,偶爾還可看見野生動物出沒。
正因如此
應證了那句話
「珍貴的東西,往往不能輕易的得到」
孟克德古道?
西漢初年,原居於大陸河西走廊敦煌一帶的烏孫人由於匈奴的誘逼而西遷,沿著一條鮮為人知的通道進入天山腹地的伊犁河谷,趕走了同樣因為匈奴驅逐而遷移到這里的大月氏人。從此在這塊肥沃的河谷草原上繁衍生息,人畜興旺,成為當時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烏孫國,這是大陸古代民族遷徙史上的一件大事。當年烏孫人西遷所走的通道中的一部分就是我們要推薦的這條—孟克德古道。
上世紀70年代,國家沿著古道復又修建國防戰備公路,是現獨庫公路(217國道)伊犁段的前身。老公路後來因自然條件惡劣地質災害等原因被廢棄,現役的獨庫公路是耗時10年修建,是穿越天山山脈連接南北疆的里程碑式存在。
我們從獨山子搭車過來徒步起始點時,所走的就是現役的217國道。
北起獨山子南至古龜茲王國所在地庫車,有三分之一懸崖絕壁,五分之一處於高山永凍層,跨越了天山近十條主要河流,翻越終年積雪的四個冰達坂。橫跨崇山峻嶺穿越深山峽谷。
它全長562.25公里,連接了眾多少數民族聚居區,使得南北疆路程由原來的1000多公里縮短了近一半。但是,也讓168名築路兵獻身於此。
現位於新疆伊犁州尼勒克縣的喬爾瑪國家革命烈士陵園,就是為紀念修路犧牲的168人所建。有限資料顯示他們最大的31歲,最小的只有16歲。
我們一路所行依然能看到一些過去的路基遺跡。來走前人走過的路,體味一段封塵的歲月,想像那段煙波浩渺的文明,這種感受也是旅行的最大意義之一。
我的孟克德古道之行
孟克德古道之行連續5日徒步,夜宿紮營飲沿途河水自帶裝備食物,路走起來不算艱難。對我來說最大的挑戰還是舒適度的問題。依然需要連著睡帳篷不能洗漱換衣。
9月30號一早我們從烏市搭火車到奎屯,午飯後包車到獨山子的217國道625公里處。徒步起始點就在625公里處,路旁坡下的河邊過橋,順著奎屯河支流逆流而上。
▲徒步起始點就是下公路後切到坡底過橋
山體滑坡後經風化堆積成約60度到80度的斜坡,路就是坡腰上的牧道,有些地方上有碎石羅列,坡底有湍急河流。
苦楊林連綿的金黃浸染著黛色遠山,再襯著藍天白雲和蜿蜒的河流,著眼處都是凝彩圖畫。身在其中找不到再多的形容詞再現內心讚嘆。
烏蘭薩德克溝遍布苦楊林,這種此地特有的植物和胡楊並屬楊柳科。百科上說主要分布在新疆阿勒泰額爾齊斯河流域河谷地帶。內蒙古也有一些但大多是在新疆。
它和它的同胞兄弟胡楊在外形上很難分辨,但領隊和我們說,苦楊的葉子是要略小的,更喜貼著水系成長。
我們第一天的營地就在苦楊林深處一大塊松軟的平地,睡在河畔成片的金色落葉灘塗上。夜晚星空猶如碎鑽嵌滿天幕。
第二日早9點半左右拔營啟程前往天湖,這里早8點多天才會微微亮起,因著和內地的時差,我們很輕鬆適應這一次的時間。
沿著烏蘭薩德克溝北岸逆流而上,一路慢坡,只需4~5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天湖東岸,順著天湖繞到北岸前行500米到達一個較大的支流,這也是天湖的西岸。
支流是由木呼爾阿爾次塔溝流出的,雖然水流量較大,但由於是流入湖口水深較淺,可以輕鬆跨越。今天就在天湖紮營、攝影,有充足的時間欣賞美麗神秘的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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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
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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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薩德克河谷被淡淡的煙霧籠罩,幽靜而神秘。每走一遍,都會有新的發現和新的感受,因為時間和季節的變換,會魔術般地在不變換地點的情況下,變換風景。
河谷寬闊時,穿梭在林蔭蔽日、鬱鬱蔥蔥的苦楊林中。河谷窄時,就把馬道擠到山谷的坡道上,讓人有些跌跌撞撞。
孟克德古道的下半段路開始於走出原始森林,穿過碎石河谷,爬升一段又一段緩坡後的一個廣袤的草原的出現。
海拔升高後體感溫度逐漸下降,山谷里吹來生冷粗狂的風。
遠遠眺望冬德薩拉夏牧場,坡上散落著無數個低矮小木屋,遷徙的牧民已經遠走別處,枯黃色草甸連綿起伏鋪滿整個山谷。
不禁讓人遐想這里夏日的繽紛。一定是天藍雲白草綠花美,會有悠然的馬匹羊群映襯著牧屋的裊裊炊煙。
鴨梨說她還想再來一次,我說有生之年麼!這樣的地方這樣的道路一生一次也是足矣。她說下次想騎馬緩緩經過。下次我更希望去看那拉提的花草,在夏初,去感受大自然欣欣自在的繁華景象。
如今我們也只能滿眼都是曠野荒蕪,黛色山巒嶙峋疊嶂,一簇簇綠中都是頹敗的黃,風是季節性的寒。
唯有遠處的天山支脈,皚皚白雪綴在冰冷的裸巖上,亙古無際的沉默。
天空遠處蒙著一大塊烏雲,霧氣繚繞。領隊說路的前方應該正在下雨,我們午歇片刻就繼續趕路,在即將邁進烏雲前穿好雨披加好衣物。
盼望許久的新疆行,身處其中腳下紮實踏著每一寸土地,感受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空氣中腥濕的動物氣息和秋末植被的荼蘼。
這里的山坡不似川蜀之地陡然的上陡然的下,這里的海拔高度提升的微妙和緩,悄默默就走到了海拔3000之上,讓人都來不及憐惜矯情體力上的頹唐。
漸漸的就穿過了烏蘭薩德克溝。步入了上遊大草原。
第三天的營地在雪山腳下無名河畔,抵達時天時晴時陰,我們趕緊紮營搭了簡易的天幕燒煮食物。
羊糞牛糞遍地都是,饑寒交迫中不會顧及那麼多細節。再粗糙的熱食都能瞬間搞定脾胃,讓你所有的講究和矜持臣服。
同徒的一波兒南京青年紮到我們隔壁,吃飽喝足後大家點了溝火開始海聊並烘烤鞋子。熱食和溝火簡直是戶外五星級的享受。
小坡上牧屋里木板床鋪上有雪白的羊皮,小屋彌散著濃厚的腥膻味,夏日歸來的牧民不知是否會介意他的領地曾被陌生人光顧的一片狼藉。
陽光只是忽閃了一下就隱到烏雲之後,山里自有自己的小氣候。日落後空氣愈發冰冷,雨點又開始窸窸窣窣,大家火速收拾東西鑽進帳篷。
我是一夜未曾睡穩,喉嚨腫痛難受,白天在草原上的雨中沒即時做頭部保暖興許是被吹的感冒了。
一夜帳篷都被雨敲的噼里啪啦響,好容易睡著凌晨又被尿憋醒,睡袋倉外潮濕的寒氣劈頭蓋臉。
不小心碰到了帳桿,嘩啦啦的帳篷上就滑落一片什麼東西,我被嚇醒,起身查看,夜間的雨轉成大雪了,天地已然一片白。
昨日還是秋一夜走進冬!
我們7點多起來時雪還沒停,按照日程今天要過最難的海拔3495米的門克廷達坂,也叫孟克德達版,領隊招呼大家收營到木屋里等待烏市大本營查天氣消息。
我們冒著雪收營後吃早餐,一夜沒睡也是沒什麼胃口的,嗓子依然疼痛,頭昏腦漲的難受,還是強迫自己喝了些燕麥粥。
早9點多雪勢轉小,天空露出讓人欣慰的藍,我們迅速啟程爬升。
雪山上,身體的不舒適是會讓人對再壯觀的景色都遲鈍。這樣的地方,這種痛苦受一次也就夠了。
山上氣候自成一派,忽而藍天忽而陰雲密布,這里的雪像泡沫顆粒一樣,噼啪落下來,打到身上還能反彈著跳躍。
路是成熟的牧道,雖被大雪覆蓋,但是領隊對這里擁有豐富的行走經驗,所以我們不慌不亂的前行。
踩著前面人的腳印一步步挪,依然是詭辯的山坡,看著前面是頂,其實等你上去只是到了另一個谷頂的對面,還得繼續切下谷底再爬升,循環往復的希望和失望。
孟克德達阪10多公里上行路,終於在無數次的被目標障眼之後真的真的真的登頂了。終於登頂!
▲孟克德達阪頂上,累成狗!不!狗爬這山都比我厲害
再往後一路大下坡,又長又特麼寬大的坡,走到我懷疑人生。
▲從達阪頂下山中間深灰色凹地是目的地,剛才還飄著雪起著霧,此刻陽光正躍躍欲試的要刺破雲層
能真切看到目的地的谷底,就是望山跑死馬的感覺。繞過無數脊,切了無數坡,就是死活到不了目的地。
山上好多老217國道的遺跡,這樣的自然條件下那是讓人敬畏的歷史。
▲高山上的路基石和橋是老公路遺跡
走到最後真想變成一顆球滾下去啊!一路是下坡,腰就跟上了刑一樣酸痛不已。時刻感覺要把我上半身甩出去!
▲翻越達阪後抵達營地的路也是老公路217國道的遺跡
剛才爬升是喉嚨腫痛,一路呼哧呼哧的喘,現在腰的疼痛感已經全然壓過了喉嚨。那種情況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終點!
▲回看翻越達阪的路 難以相信自己是從遠處山上翻過
這一次的營地在河谷拐彎的地方一大塊河灘平地,喀什河和百里畫廊唐布拉大草原的上遊,天山山脈無名雪山腳下,營地有一汪溫泉,很多人都去泡了個腳。
▲營地所處的位置中間河谷凹處
終於抵達,我們匆匆紮營,把糧食包里能燒煮的都燉了,後天終於可以回到烏市吃飯喝純淨水洗澡換衣。
都不能忍受自己身上那隱隱的餿味,頭髮黏膩在帽里,癢到能抓出血。嘴唇和臉頰幹裂緊繃起皮,手指倒刺死皮橫生。
火燒起來,一晚熱湯下肚七竅才歸了位,五臟六腑順服妥帖。有著明天出山的期待,心情也好了很多。
雖然每次走的過程喘的就跟要告別這個世間似的,但停下來體力恢復還是極快。裹緊了外套拍了許多營地的美景,雪山搭配近處草甸,再多形容詞都是多餘。
天色暗下來開始睡覺,最後一晚帳篷宿營。終於是最後一晚了!明天就可以洗澡了,終於可以洗澡了!那一刻沒有什麼比這個賞賜更深得我心。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雪山頂從金變紅再變白,天藍如洗,我們要趕早出發去瞅營地旁邊山上的孟克德湖。一個極少被大家關注的另一個堰塞湖。
▲營地日出
話說一不小心走錯路,我們跟著爬了一座超級銷魂的石頭山,像個沒進化利索的猴子一樣在垂直約70多度的碩大石頭坡上攀巖上去,再蹦躂下來。
▲在孟克德湖邊山上看營地就在中間河谷凹處
直到沖鋒褲的屁股磨爛,腿肚子開始發麻。末了還一個趔趄栽到石頭縫里。嚇的我魂飛魄散,哇一聲就大哭起來,頭腦卻異常清醒的檢索各處關節。
▲要命的石頭山坡是看孟克德湖的非比經之路,我們走錯了!
老胡和身後的隊友火急火燎把我從石頭縫里拽出來,眼淚鼻涕一大把,鼻血滴滴噠噠淌。還好只是擦傷了鼻下唇峰和鼻翼以及下巴,沒扭著關節,萬幸!
隱秘的傳說中的很少人來看的孟克德湖,有點失望!
出山的路原計劃是徒走出百里畫廊唐布拉大草原,最後因為時間問題我們被翻鬥車接出去的。
連綿起伏的百里畫廊唐布拉如其美名一楨一楨掠過,會有哈薩克牧民騎著高大駿馬驅趕羊群路過,陽光和煦飽滿天空湛藍悠遠。路過的一些小房子鋁合金門窗折射著秋日驕陽濃烈的鋒芒。
▲唐布拉大草原的秋
車上,人們急迫打開手機鏈接微弱的網路信號,讚嘆著朋友圈那些九宮格久違的驚喜和錯過的新聞。前仆後繼回歸低頭一族。
我一口氣幹了大半瓶礦泉水。
超嚴格的安檢架勢新疆隨處可遇。
可算是回來了呢!
這個讓人厭惡又迷戀的城市社會!
▲10.5早上火車緩緩駛進烏魯木齊行程正式結束
旅行vs生活
來新疆的願望從立下到做到說起來都過去了10多年,少時父親來新疆做項目,幾年後工程失敗他落寞歸鄉。
和我們談及疆地所見所聞讓我從此對新疆種下向往之根。之後的日子里我由於種種原因都未能啟程。
父親那時有很長一段時間很消沉,和朋友矛盾以及家庭壓力讓他瞬間蒼老很多。也是又過了多年才振作回轉。
我還記得他用僅剩的路費帶回的無花果幹超級甜,後來再也沒吃到過同樣的味道。有時不禁感嘆,人生的大多不盡人意,大概就是很多事情都需要用「年」為時間刻度去消散或者兌
現。
所以堅持的過程總是很酸楚很難。就像每次出來徒步,要抵達目的地終極秘境,就要交付體感舒適度和體力耗損去換。
所以需要練就「忍受」,餘華在《活著》中說「忍受是活著的力量」忍受生命賦予的責任,忍受現實給予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某些時候在你極度疲倦想要懈怠時,「加油」「堅強」之類的詞太過附會牽強。道理誰都懂可就是想懈怠一會兒,然後繼續「忍受」。大概人生最平常也不過如此吧。
此次探訪的孟克德古道,之於整個新疆而言也不過是「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下一次得空還是想來,想去看胡楊林深處沙漠邊際羅布人的村寨,巴音布魯克的夕陽,那拉提如的大草甸,圖瓦人的木屋炊煙,伊犁薰衣草花海,喀納斯的世外仙境……
而真正啟程又不知是何年的何時?記得誰說過「成人世界規則之一就是「學會延遲滿足」。而我覺得所有的期待值一旦跨度到「年」計算,就叫遺憾。所以說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無數遺憾的堆疊!
走再遠的路,看再多的風景,爬再高的山,未必就真的能成為多「好」的人,從此與眾不同。
也並不能讓人就真真實實有多少自身格局視界開闊性的提升,究其根本也頂多是擴充了些人生的虛擬記憶體。
旅行的意義因人而異,生活的意義卻殊途同歸,究竟還是在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地方。
讓時間的標籤成為炮灰的江湖兒女們,背負著各式貸款生存壓力的都市白領們,中年開始無奈接受自己平凡的人們……
無不幻想田園牧歌式的人生自由,淪陷在車水馬龍的霓虹中做著財務自由的白日夢。
可真正放逐大自然中,才會發覺自己渺小的無以為繼。卑微的形同螻蟻,懦弱的還不如一匹馬一只羊一頭牛任何其它生物可以放浪形骸的瀟灑。
有時欲望太多,而能力不足以支撐浩瀚的欲望。於是心的不淨會滋生各種情緒、嗔怒、悲傷、焦慮……所以身處城市中總是會有無所適從的焦慮感。
旅行是一種階段性清空和滿足,也是一種對現實的閃避。放逐大自然中去看另一種環境另一些人的生活,便於清空諸多城市壓力。
把出行當成一個階段性的對自己的賞賜,也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寬慰,至少會覺得自己好像活的並沒那麼糟心。
徒步旅行對我而言是一種「非常」體驗,老實講,這種背著碩大行囊的苦行僧式旅行對美景實時的鈍感是很大的。
有時會羨慕山里人不用出賣自由討生活的逍遙,走過這麼多路,感覺真要山里住著也就頹了。美景天天看也會是尋常,環境的區別下,「討生活」的本質卻是一樣。
縱然對這種環境的「體驗」再偉大,也抵不過對現代化物質便利的渴求,幾天的戶外之後一心只想滾回城市做螻蟻。
戶外路線的景色確實非比尋常景區,這里壯觀非凡,這里的生物仿若存在時間之外,不經刻意改造的大自然深藏著天地造物嘆為觀止的神奇。
我每一次戶外體驗感受都是不同,我喜歡歷經艱辛痛苦後清醒的看到自己在大自然之中的渺小卑懦。否定自己的多種自以為是。
體驗一方水土驗證諸多認知中的地域文化缺漏,想像腳下的土地上所存在過的歷史。
無論來的目的是什麼,體驗本身是有時間刻度的事情。清醒而克制的看待戶外旅行,從自身經濟實力體力能力等各個條件去平衡!
旅行的目的地再「神聖」本身也只是調劑,卻不是活著的全部。所謂的初心所見,不過是在區別於自己一貫生活軌跡之外的一種歷練,特殊的環境下讓你很多習慣和性格無法矯飾,原形畢露,會讓人看到彼此最真實的樣子。
我們所有的體驗,只為見到山野中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再見,孟克德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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