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獵人頭的古老族群仿佛已經離這個文明世界很遠很遠,他們成為了歷史,即便是今天再次提起也難免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到了這獵人頭的地盤上,哪怕遊客的熙攘這提醒著自己這已經是文明社會,但原始叢林的氛圍依舊令人膽顫。

雲南西盟龍摩爺聖地是我第一個接觸關於獵人頭族群的地方,這是雲南古老的佤族族群的聖地,意為「掛牛頭的森林聖地」。但在1958年之前,這裡仍舊是一個掛人頭的地方,當然如今的牛頭已經是佤族部落的吉祥物。

當在舉行重要活動、解決部落村寨之間複雜的矛盾與糾紛時,佤族人就會殺死一頭樁牛,稱之「鏢牛活動」,然後將牛頭獻祭在聖地「龍摩爺」,就是阿佤山深處一處充滿神秘氣氛的原始宗教祭祀聖地,換言之就是集中存放牛頭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裡的牛頭數以萬計,形成了一個巨大規模。

盡管這裡已經成為遊客到西盟的必經之地,但原始森林的環境依舊猶如從前。記得當時來到的時候正好是陰雨天,光線的灰暗仿佛自己是走進了叢林深處,潮濕又炎熱的空氣裡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頓時映入眼簾的是極具視覺衝擊力和震撼心靈的牛頭,莊嚴肅穆的場景令我驚愕,若不是周圍還有其他遊客,若不是知道這裡已經是個景點,我的心臟病極有可能會復發。

據說世代居住在阿佤山上的佤族一直是自然崇拜,信奉萬物有靈,自古以牛為神聖吉祥物和崇拜圖騰,解放之後才以牛頭替代人頭。因此在這片林幽草密的谷底遊客才見到這些無數水牛頭骨,還有駭人的「人頭樁」。除了令人震撼的牛頭聖地以外,「人頭樁」可能是最教人害怕的。

但這些木樁基本上都是新的,是做給遊客看的,但我始終懷疑在森林腹地的其他角落肯定還有過去留下的「人頭樁」。即便風吹雨打已經沒有蹤跡,但這些木樁卻真真切切的曾掛著難以計數頭顱。

過去,只要遇到天災人禍,這個原始部落就要祭木鼓,一旦祭木鼓就必須獵人頭。祭祀後,人頭都放在這木樁上的簍子裡。久而久之這個木樁被稱之「人頭樁」。但任何一個部落幾乎都不會獵自己族群部落的人頭,一般情況下是外族人或者敵人的腦袋。

最早記載是砍人頭祭谷魂,時期可追溯至公元220年~263年之間,也就是三國時期。相傳諸葛亮為了削弱佤族,就給佤族使了一個詭計,告訴他們如果想要谷糧長得好,就得砍人頭祭祀谷魂。

面對佤族人的質疑,諸葛亮先給了他們一把煮熟的旱谷,煮熟的谷子自然不會發芽,但諸葛亮告訴他們因為沒有拿人頭獻祭。於是他有拿了一把生旱谷讓佤族種下,佤族就按照他的說法真去砍了一個男人的頭來祭祀,果然一年旱谷大豐收。

從此以後,佤族也就有了人頭祭祀的風俗,主要祈求豐收大吉。隨著後期發展,對於人頭祭祀的方向不僅僅是祈求豐收,天氣不好也會有獻祭人頭祈求平安,比如重大的自然災難。

盡管傳說很久遠,但佤族的人頭祭祀確實真實存在過的。對於獵人頭的選擇更是有所考究,凡是祭祀龍摩爺的人頭對象都是長的好看的,個子高的。

其他人頭雖然也是懸掛在森林中,但並非在聖地,這些人頭的懸掛也是為了彰顯族群兇悍,嚇退外敵。幾乎所有具有獵人頭風俗的族群部落都有這樣的目的性。

當然在這現代文明社會中,獵人頭自然成為了歷史甚至是傳說。西盟龍摩爺聖地也成為了遊客滿足獵奇之心的旅遊勝地,在了解佤族古老文化習俗的同時,這些「駭人聽聞」也使旅途更為豐滿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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