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周燚
作為年度最受期待的古裝劇,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宣布定檔12月25日。電視劇《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通過北宋官宦家庭少女明蘭的成長、愛情、婚姻故事,展開了一幅由閨閣少女到侯門主母的生活畫卷,講述一個家宅的興榮,古代禮教制度下的女性奮鬥傳奇。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劇本是由曾璐和吳桐兩位編劇共同創作,而兩位編劇及導演張開宙正是《戰長沙》的原班製作團隊。12月20日,《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看片會在北京舉行,該劇制片人侯鴻亮,編劇曾璐、吳桐,導演張開宙四位主創到場,與看片的媒體進行了交流分享了創作始末。
侯鴻亮在主創分享環節談到:「《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我覺得對《瑯琊榜》的拍攝是有突破的,我認為在風格、樣式各方面和《瑯琊榜》得有很大的差異,和正午陽光之前的古裝戲在審美上有很大差異」同時他選擇這個題材這個小說也不是因為「宅鬥」。
編劇曾璐透露「這個戲的核心是家庭戲」,在古代家庭是聯繫社會的紐帶是文明的基石。編劇吳桐說:「我們這個戲不是聚焦於宅鬥,是聚焦於家庭教育,家風。」
導演張開宙分享了7個月拍攝過程中與劇組人員在細節和審美上的溝通,在情感和價值觀的傳遞上,張開宙認為《知否》除了愛情親情友情,還有終極情懷家國情懷,傳遞著與人為善陽光向上的能量。以下是節選了新劇觀察(ID:xinjuguancha)在內的多家媒體與《知否》四位主創的交流對話內容。
提問:現在這幾年的影視劇市場中比較難看到這種宅鬥的題材,《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怎麼區別於之前的《瑯琊榜》的朝堂爭鬥或者宮鬥?如何把握這種鬥的尺度?
侯鴻亮:我選這個題材的時候壓根沒有看它的宅鬥,因為這不是我們選這個題材的點。所有故事的推進一定是有矛盾的,如果說所有矛盾都放在家庭矛盾就都是宅鬥,工廠矛盾都是廠鬥,這個就以偏概全了。
提問:從類型定位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是一部古代社會家庭劇,古代社會會涉及到一些封建禮教、三綱五常的東西。《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想傳達什麼樣的家族價值觀?
侯鴻亮:《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基調特別向上,友情也好,或者親情,或者愛情都特別向上。隨著故事發展,最後基本上到了一個家國的高度,也感謝二位編劇。我們堅持一個明亮的方向。古代有一些東西可能拿到今天來不適時宜,我們肯定有所選擇。這是我們中國人的一段歷史,我們需要了解這段歷史,我們拿現代人的一個眼光如何看待這個歷史,包括嫡庶之間的一些矛盾點,但是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落到人物的情感上。
提問:想問一下編劇,改編的過程中如何平衡原著內容和改動內容。
曾璐:原著和咱們現在呈現的電視劇肯定還是有區別的。我每次進行改編的時候,包括《戰長沙》在內都是希望保住原著最典型的、作者最想傾訴的,整個原著里面最華彩的那幾個點,然後在這幾個點之外再進行擴展和深挖。改動可能就是小說的題材和電視劇戲劇的題材之間是有區別的,他們之間的鴻溝就是比普通觀眾想像的要大。把原著里面不太合適戲劇結構的情節進行修補或者增加,增加完以後能夠保住原著最華彩的地方。
吳桐:像剛才曾璐說的,小說和戲劇是兩種不同的文藝形式,小說是有文字輔助的,但是要變成戲,是要通過人的肢體動作和語言表現,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小說里面想表達的東西變成三次元,從二次元變成三次元的東西,這個過程可能會給人感覺是改動很大,但是實際上精髓都在,那些比較精彩的情節,比較大的轉折,還有人物的設定和他們的命運都在,都和原著是一樣的,走向是一樣的,我們所要做的只是按照戲劇規律來創作。小說書粉他們不是那種特別苛刻的人,我看到過一些書粉說其實看了片花覺得感覺還是挺對的,而且他們期待的戲都在。他們所喜歡的其實也是這個小說的精髓,這個家庭女主角、男主角相親相愛把日子過好,只要這個精髓在,我覺得書粉應該就會滿意,包括我們要面對的更廣大的觀眾,我覺得我們應該給更多觀眾呈現一個更好看的一個戲。對於書粉之外的觀眾來講,這個戲會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告訴大家家人要團結,要互助要友愛,我們這個戲不是聚焦於宅鬥,是聚焦於家庭教育,家風。
提問:明蘭也是從一個庶女出身,最後又是幫助男主完成一些事情,是一個很堅強的角色,這樣的角色怎麼區別於此前「借助男人上位」這樣大家慣以為的大女主形象呢?
曾璐: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男人成功的背後也有很多女人的力量,女人的背後也有很多男人的力量。很難說究竟誰借助誰的力量。之前也有一些影視作品提到,可能因為各種側重點的不同,或者是故事上有一定的差異,會給人一種錯覺,算是偏重上的不同。但是我覺得,《知否》本質上來講是一種家庭戲,家庭作為這個社會最核心的基點,是由男女雙方進行婚姻上的結合,財產上的結合,子女和血脈的結合,這樣一種非常典型的、文明的、社會的基石。他們是一種合作性的、社會的存在。要是一個家庭能夠成功、孩子能夠成功肯定少不了父母雙方的努力。這種協作的過程中,這種基石就組成了一個一個的城市、國家。所以說國家的成功,終究還是男女雙方一起用力、一起向前。
提問:正午的戲細節都很出色,這是不是意味著每部戲的創作周期都偏長呢?
侯鴻亮:正午陽光的每個導演對細節都挺看重的。我們會掌握一個平衡,藝術創作和商業上的平衡,要保證每部作品應該是盈利的,應該是一個良性的運轉。如果我們做了一個特別厲害的作品,但是賠錢了,這個題材、這個類型就沒有辦法向後延續。我和導演也是一直溝通,哪些應該投入更多,哪些應該節省。
張開宙:這個戲拍了有208天,其實頁數有848頁,我們用208天拍了800多頁紙,什麼概念呢?每天完成量很大。但是將近7個月里面,成本溝通上不多,實際上正午陽光給了我非常大的支持,我得到的資源應該是導演界中最好的了。我覺得好在哪呢?一是侯總從來沒有在成本上告訴我要花多少錢,二是時間上他說5個半月能不能完成,我說爭取把主角完成,兩頭再給我讓一點,後來拍了7個月,他也沒有說什麼,正午陽光為了一部戲,應該說是不計成本的,我這里創作的自由非常大。細節的問題,我覺得牽扯到審美問題。最早我和侯總聊天,我說我對古代社會有一些概念想做到,然後侯總說有一個《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你拍不拍,他說有點宅鬥,我說宅鬥我不擅長,的確我不懂什麼宅鬥,但是我看完之後覺得它不只是一個宅鬥小說,它有愛情,有友情,還有一個終極情懷,有家國情懷的,宅鬥只是一小塊,最後體現的還是與人為善,陽光向上的精神。
提問:你們成就了馮紹峰和趙麗穎這對CP,怎麼看這個事情?
侯鴻亮:我問他們兩個人,你們兩個人突然「官宣」了,也沒有舉辦什麼儀式,也沒有拍一個訂婚的照片。他們說我們拍了,說我們在《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整個過程都走了一遍,整個《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拍攝過程中對他們來講是特別深入了解的過程。包括他們倆整個大婚的戲,那張一身紅,一身綠結婚的照片。
提問:導演能不能分享一下他們在現場的默契感?
張開宙:我們拍了7個月,實際上拍的很快,原因就是他們倆的戲,是不需要我在旁邊蹲著盯台詞,或者是對台詞,是他們到一個地方安靜的地方他們把台詞對了,告訴我,導演我們兩頁紙對完了,我們就直接拍。因為兩個人就像過日子一樣在演戲,所以給我出的難題就是我第一遍必須要拍完它,所有的機位,所有要的鏡頭必須拍完,有些整場戲很精彩,實際上就一遍。
提問:很多觀眾反饋有些50集以上的戲節奏很慢,主線的衝突和人物感情上,《知否》是怎樣控制它的節奏的?
張開宙:《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除了明蘭之外還有墨蘭、如蘭、華蘭、淑蘭、品蘭、林噙霜、王大娘子等一眾頂級美女。除了顧廷燁還有齊衡、賀弘文、袁文純、梁晗、盛紘等一眾頂級帥哥。第二,我們有各種類型的愛情,明蘭最後成功的是和顧廷燁之間的感情,和齊衡之間有一種被辜負了,對愛情憧憬的狀態,和賀弘文有一種經濟適用狀態的愛情,和馮紹峰之間有一種百折千回的愛情,一開始互不對付,慢慢的又互相牽掛,互幫互助,最終走到一起。把這些愛情故事分段講明白,交叉在一起我想50集都容納不了。除了這個之外男孩之間還有兩肋插刀的友情,然後還有忠君愛國的男人的終極情懷,我想這些故事、人物,我們有200多個有台詞的演員,有100多個有名有姓的人物,50集都不夠,70多集可能還勉強,很多的精彩的橋段在里面,我想大家不會覺得慢。
提問:今年很多古裝劇都首選網播,包括一些政策的調控,所以想問現階段古裝劇的泡沫嚴重還是已經泡沫消散?
侯鴻亮:這個問題我也問過總局的主管,我說你們是什麼政策,他說政策從來沒有改變,雖然古裝劇的播出是有15%的限制,因為畢竟我們各種類型的劇都需要。我不覺得市場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肯定是,我覺得觀眾也是要求市場能呈現更多優質的古裝劇,這點是不會變的。
提問:這個時間點播出會有壓力嗎?
侯鴻亮:這個時間點播出也不是我想要的,和《大江大河》重合差不多10天,但是確實是電視台的排播排到這個時候,這個現實來臨只能接受,努力把兩部戲的宣傳做好,都期待兩部戲播一個好成績。壓力肯定會有,我想再多說一句,做這部古裝的壓力是來自於《瑯琊榜》,《瑯琊榜》第一部挺成功,第二部肯定還是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後來我們自己也在總結,其實很重要的一點,觀眾需要看新鮮的東西。《瑯琊榜》第二部製作也很精良,都是原班人馬,然而這時候觀眾已經覺得沒有新鮮感了。《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我覺得對《瑯琊榜》的拍攝是有突破的,我認為在風格、樣式各方面和《瑯琊榜》得有很大的差異,和正午陽光之前的古裝戲在審美上有很大差異,所以我覺得這種差異和新鮮感是能夠讓觀眾感受到的。但是也會有擔心的地方,就是我們很多創作者的很多創新,可能真的是需要在播出以後看,在觀眾那里能不能被感受到。我們沒有辦法提前把觀眾所有感興趣的東西在創作的時候全都找到,只能是我們把我們的誠意拿出來,我們盡可能做到我們認為古代社會是這樣的、古代的家庭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