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娃娃紅」是曲藝界經常提到的一個詞,顧名思義是指學藝從藝時間早,年少成名。在相聲門里娃娃紅的先例大有人在,如:馬桂元、常寶堃、魏文亮、師勝傑、劉文亨都是十幾歲便成名響蔓兒的好角。這其中還有兩位也是少年之時展露鋒芒,而且還是師徒關係,不僅如此就連他們的藝名都盡顯其天資聰慧的風采。他們就是相聲界素有「小靈童」之稱的趙佩茹和「小神童」李伯祥。

師徒二人藝名驚人的相似,李伯祥師從「亙古一人」的趙佩茹,而且是趙門下首徒。更有意思的是,如果從門戶關係上論,李伯祥得管自己父親叫一聲師叔,因為師父趙佩茹和父親李潔塵都是焦少海的徒弟,而趙佩茹是大師哥也是這一輩的門長。李伯祥9歲登台獻藝,11歲正式拜師。但實際上由於李、趙兩家相交甚好,早在李伯祥還未出世,趙佩茹便早早把頂門大弟子「預留」給了李伯祥。趙佩茹當年學藝也是在十幾歲就拜師焦少海,在與小蘑菇搭夥之前就已經小有名氣,與小蘑菇的合作讓兩位少年英才一炮而紅流芳百世。

放眼中國相聲界,健在的老藝人中論使貫口活最地道的,無出其右當屬伯祥李爺。「李快嘴」、「李大白話旦」是觀眾給予怹最親切的稱呼,同時這兩個「外號」也反映出李伯祥在貫口和說功活上卓爾不群的一面。關於使貫口活,李伯祥曾經不止一次在各種場合介紹過,「使貫口活,我個人認為是沒有捷徑的,久練久熟就是練好貫口的秘訣。從實踐上看,我的體會背貫口沒有別的竅門,就是苦練,熟能生巧。我記得有一位乒乓球女運動員,她說練提拉弧圈球,一次就練幾千下,練得胳膊都腫了。貫口也一樣,沒有八小時工作制,老得背。常寶堃先生有時候上廁所都背貫口。我也一樣,當然我在藝術上無法跟他比,但我也老得走腦子,嘴里老得背著我應該常用的貫口。」

事實也確是如此,《報菜名》是李杜久演不衰的把桿兒活,而每次臨上台前半小時,李伯祥總會找個清靜的地方提前過一遍,即便演了幾十年早已爛熟於心的笑話也要從頭到尾背一遍。正所謂「功夫不虧人」,這句話印證在每一位有所成就的藝人身上。李伯祥使貫口使確實以快著稱,但並非是沒有氣口、沒有邏輯重音的一味追求快,更不是以快「要下來」。如果說馬氏相聲的貫口給觀眾以抑揚頓挫猶如指尖彈琴的輕快節奏感,而李伯祥的貫口則是氣貫長虹猶如飛流直下的瀑布。

或許有人會說不管是「小靈童」還是「小神童」都只能代表其成名早,不能靠這樣的藝名吃一輩子。藝名是觀眾捧角兒給的,如今已過耄耋之年的李伯祥先生當然不會以少年之時的藝名自居,但幾十年舞台生涯的磨礪也早已使怹成為相聲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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