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叔和貓醬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她出身優渥、活得精致。
長相、身材、衣品和氣質,全都無可挑剔。

即使這樣,她丈夫還是出軌了。
傷心的她跑去酒吧發泄還露了乳。

後來她被警察拘留了兩次,這反而讓她更迷人。
講葷笑話,說單口相聲成了她生活的新方向。
一年沒見,她終於又回來了!
《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第二季

亞馬遜的這部喜劇,非常能打。
第一季在70屆艾美獎上橫掃最佳劇集、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和最佳編劇五項大獎。

第二季剛剛回歸,它又在美國電影學會獎中被評為年度佳劇。
在明年的美國編劇工會獎和金球獎里,它都獲得了提名。
上世紀50年代的美國,「我負責貌美如花,你負責賺錢養家」在當時是諸多女性秉持的觀念。
我們的女主角米琪就是其中一員。
生長在富足猶太家庭的她是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

婚前靠父母,婚後靠老公。獨立,是根本不存在的。
但對待這種生活,她是享受和熱愛的。生下一男一女,年紀輕輕的她當起了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

若不是丈夫喬爾出軌選擇了離開,米琪的人生很可能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米琪意外發現了自己巨大的潛能。
沒想到自己是吐槽力一級的笑話手,天生就是做單口喜劇演員的料。

於是她漸漸活躍於酒吧,保留前夫的姓氏,在舞台上成了閃亮大方,帶來歡笑的麥瑟爾夫人。

第一季的高水準與趣味性,尤其是傳遞的出女權意識都使大家給出一致好評。
而第二季的口碑盡管不低,但還是有所下降。
很大的原因在於米琪沒有按第一季的趨勢變成知性成熟的大女人。
她仍延續著嬌生慣養的做派,還總是不忘舊情和辜負過她的前夫藕斷絲連。

角色的真實面貌同觀眾的心理預期構成了落差。
受到在酒吧表演的影響,米琪本身的優雅遭到了削弱。
她開始把髒話掛在嘴邊,發言不分場合,還過於自我。

比如她在巴黎走進一家酒館,無意間上了台就自然地拿起話筒用自己那點私事打擾台下的客人們。
不會說法語的她還剛好碰到一個紐約老鄉,讓人家全程幫她同聲傳譯。
就算米琪也不禁在劇中自嘲,也無法完全抵消劇情安排的刻意。

在同事的傳統婚禮這種隆重的氛圍,本應客套兩句的米琪索性站在椅子對賓客進行無道德的調侃。
弄得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米琪深感抱歉。
米琪越想彌補卻越是添堵,脫口而出的傷人玩笑使同事和她友盡。



從這些方面來看,標題里的「了不起」的確是過譽了。
可是轉念一想,米琪不過是一邊扮演女兒、母親和妻子三種身份,一邊又跌跌撞撞地探索著除此之外的自我價值。
缺點突出了人物的立體與現實,她身上的不完美也體現了上流社會和底層階級碰撞。

就像她和她的經紀人蘇西建立的合作關係。
不愁吃不愁穿的米琪能在炎炎夏日撇下一切事務,和全家人到卡茨基爾美美地度假兩個月。

而蘇西住在比米琪家的廁所還小的房間里,生活所迫的她必須要拼命給米琪拉活才有錢掙。
得罪了同行,還遭到過綁架。
拿著馬桶搋子裝作管道工,蘇西才能在米琪度假的富人區混吃混住。


二者之間的巨大差距既能製造矛盾摩擦,又能彼此影響。
何況米琪這樣的女人做喜劇演員,這本身就被視為反常的。
一個有教養淑女滿嘴污言穢語和犀利諷刺,成何體統?

所以這是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米琪不知該怎麼向家人和上流圈的朋友坦白。
直到事情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敗露。
頭一次站在大舞台上表演,觀眾的笑聲讓米琪更加自信敢言。
她講到了興頭上,正準備談起了自己的第一次。
「我第一次跟男孩做愛就是在卡茨基爾,這個男孩,他是我的……爸爸?!」



話還沒說完,米琪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老爸竟然坐在台下。
雖然她瞬間慌了神,但還是保持著良好職業素養,硬著頭皮演到了最後。
到了這麼尷尬的時刻,她還能戰戰兢兢地拿父母開涮。叔佩服她的勇氣。
其他觀眾都笑開了花,對比之下她父親的臉色難看得像吃了翔。

回到住處,父親氣得什麼話都沒說,猶豫了片刻最終選擇了上樓。
留下米琪和經紀人蘇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兩個闖了禍的小孩正在接受體罰。

行外人不予理解,行內人也甭想指望。
每次米琪在不同的地方演出,酒吧負責人都以貌取人地覺得她是來唱歌跳舞的。
這都算好的。
基本都是男性的同行們各種歧視排擠她。
明明說好米琪是第三個上台的,結果被不斷的插隊,她就這樣變成了第四個、第五個……接著排到了最後一個。

蘇西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畢竟演藝圈里的人不是白癡就是王八蛋。



米琪的創造原型其實是喜劇明星瓊·里弗斯,她當初的表演並沒讓觀眾叫好。
在競爭不公和男權主導的環境里,從無名到躥紅,她用了十年。

相比之下,總能收獲掌聲與喝彩的米琪已經是很幸運了。
盡管遇到那種不講理的主,兩個女人一起討帳,不如前夫一個拳頭好使。
「不幸的是,有時候要在男人的世界里混,你就需要一個男人。」

無奈歸無奈,但這確實是最簡單有效的解決辦法,米琪非常清楚這點。
這一季,米琪遇到了另一個男人本傑明。

飾演者是「沙讚」紮克瑞·萊維。

他高大帥氣多金還是個醫生,妥妥的金龜婿。
最可貴的是他是被米琪的才華所吸引的。當她告訴他自己是個喜劇演員,他只覺得眼前的這位尤物更有魅力。
聽到米琪說她足夠堅強能保護好自己,本傑明的回應是想要替她分擔這份責任。


沒錯,這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可是愛情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只有當事人才說了算。
本傑明和米琪般配是般配,但卻明顯少了些衝動與激情。
在米琪的心里,前夫喬爾永遠都占據著最特殊的位置。

雖然兩個人是分開了,但他們從未停止過對彼此的愛,甚至連婚都一直沒離。
第一季里喬爾是「巨嬰」渣男無誤,而到了第二季他漸漸為米琪做出了實質上的改變。
他支持米琪追求事業,也審視了自己,變得更加值得依靠。

最先打破常規的米琪在經歷著自我的成長時,也影響到了身邊的人。
前夫變了,父母也變了。
米琪的媽媽在上一季還是一個聽到女兒要離婚就直接哭了的女人。
本季第一季,因為在這個家沒有存在感也不開心,媽媽乾脆獨自去了巴黎。

當米琪和爸爸飛過來找她,說道:「我想你了。」
「我也想我自己了。」媽媽的回應聽著瀟灑又叫人心疼。

圍著老公孩子團團轉,她終於找回了自己渴望的生活狀態。
無需傭人和大房子,翩翩起舞與談論藝術的浪漫就夠了。
米琪的爸爸也逐漸從以往的死板老頑固中跳脫出來。
長了教訓的他更懂得愛惜妻子,還安排她在自己任教的大學當藝術旁聽生。

大家都在有意無意中隨著米琪的腳步偏離了自己原本的軌跡,好比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漣漪效應。
個體活躍了起來,但還是受到著時代的局限。
女生學藝術讀研以後能幹什麼?一當不成老師因為學校不招,二當不成藝術家因為不受待見。

和女研究生聊天時,米琪的媽媽只是講清了這個現實卻讓她們自覺前途一片黑暗。
不過時代的推進也恰恰離不開個體的躁動。
第二季的結尾,米琪要跟著著名歌手去歐洲巡演。
啟程之前,摯友蘭尼·布魯斯唱的歌恍然點醒了米琪。

再婚和復婚或許都不是她期待,她要一個人瀟灑自在地去追求事業創造價值。
不論是米琪還是她在舞台上演繹的麥瑟爾夫人,都承載著觀眾美好的精神寄托。

我們希望她成功,我們也知道她一定會成功。
誰不想像她一樣,執著地締造更好的自己。
穿著高跟鞋跨過重重障礙,麥瑟爾夫人走在了時代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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