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版《甘十九妹》海報。
圖為正在施展輕功的甘十九妹。
圖為蕭逸（左）和蕭培寰。
王文傑接受新京報專訪，追憶當年拍攝幕後，女主靠海選；蕭逸之子透露明年將重啟拍新版
11月19日，著名武俠作家蕭逸先生去世，為後人留下了許多經典武俠作品，比如《馬鳴風蕭蕭》《甘十九妹》《飲馬流花河》《無憂公主》等，特別是《甘十九妹》算是他傳播最廣、最有知名度的一部作品。1996年，《甘十九妹》被改編成同名電視劇搬上大陸螢幕，成為大陸最早的武俠劇代表作之一。新京報獨家採訪了該劇導演王文傑，聊了聊這部劇在創作時候的幕後故事。
遺憾
沒有見蕭逸一面
王文傑從小就愛看武俠小說，比較有童心。他看過蕭逸先生的《馬鳴風蕭蕭》《甘十九妹》等作品，「蕭逸先生寫得東西比較淒美，如果我們敘述一個愛情，或者很美好，或者很悲情，他屬於淒美，淒美更有韻味，更讓人感動。」
當時山東三冠電影電視實業公司買下了小說的版權，就讓王文傑來拍，「接手之後我還挺高興的，我從小練武術出身，挺想拍這麼一個東西。」在王文傑眼中，這個題材可以自由發揮，「怎麼想像怎麼來，沒有太多的限制，除暴安良、與人為善、不要作惡，就是這樣的主題，比較好把握。」令王文傑稍有遺憾的是，他至今也沒有見過原著作者蕭逸一面，「本來在馬上開機的時候，我倆在北京有一次約定見面，後來也沒見上，就匆匆走了。」
演員
不做功課，全體都會指責你
拍《甘十九妹》之前，張子健就在王文傑導演的《白眉大俠》中出演了反派角色「王順」，兩人已經很熟了。這次，張子健想申請在《甘十九妹》中出演男一號，一開始導演不想用他，到處選演員，但最後被張子健的真情感動，就定了他為男一號尹劍平。「那時候他拿刀就跟拿燒火棍似的，經常被人把手砍破了，都是一點點教的，現在好了，拍動作片算是出來了。」而飾演甘十九妹的楊露（又名楊潞）和飾演尉遲蘭心的顏丙燕則是通過導演海選出來的，「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找個什麼腕兒啊，選演員就看劇本，還試戲呢，每個人都特別認真地對待每個角色。」
這部只有26集的劇，拍了足足5個月時間，「就是慢慢拍、仔細拍，演員也沒有說我到期了，我該走了，沒有，拍完了戲為準。」王文傑印象中，整個片場很歡樂，創作氛圍很濃，「大家都很團結，像你要念個台詞，旁邊有人提詞，人家會笑話你的，必須得做功課。那個時候的創作氛圍要比現在好，現在有些演員不用功也沒人敢說了，那個時候你不用功，全體都會指責你的。」因為武俠片現場環境太亂，沒法用同期聲，幾位主演的台詞是拍完之後配的。
片酬
主演一集才800元
王文傑導演的《白眉大俠》《甘十九妹》都是大陸武俠劇的開山鼻祖，「那時候也好賣。」王文傑透露，《白眉大俠》拍了34集，才花了230萬，「現在一個小鮮肉一集的價錢要比我整部劇的全部開銷還要多。」而1995年王文傑再拍《甘十九妹》也只花了三四百萬。
「那時候花銷也不高，每天生活費十幾塊錢，」王文傑還透露當時演員的片酬，「《白眉大俠》的主演是一集300塊錢，最高500元，《甘十九妹》的主演楊露就一集800元了。」因為當時山東電影電視劇製作中心有規定，主演一集片酬不能超過800元，配角不能超過500元，「給多少就是多少，演員沒有砍價的，規定這個角色多少錢，簽合同就完了。」而導演王文傑當時的勞務費是400塊錢一集，比主演還少，「要不然幾百萬能拍一部戲呢。」
動作
慶幸這個戲沒出人命
至今，王文傑已經拍過了1000多集電視劇，對於23年前這部劇中的有些細節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現場發生過的一次意外卻讓他記憶猶新。有一次，在拍一場動作戲時，有個演員的威亞斷了，從高空中摔了下來，掛在樹上。「我們的武打設計也夠狠的，底下全是石頭，也沒鋪東西，應該鋪一些紙箱子、海綿墊子之類的，就這麼拍了，真摔下來就完蛋。」王文傑很慶幸「這個戲沒出人命，沒有人受重傷」。拍完這部戲之後，王文傑心里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王文傑說，《甘十九妹》整個劇沒有一個特效鏡頭，動作戲完全靠威亞，「1978年，我在香港做過武行，對於拍攝動作戲，怎麼拴威亞都很熟。」
現在拍攝動作片用的威亞基本都是3毫米、5毫米粗的，能夠承受5個人的重量，「那時候就用1毫米的，怕穿幫，拴在演員身上之後還要在威亞上塗黑漆」，王文傑說，拍《白眉大俠》的時候威亞一點黑漆也沒有抹，穿幫就穿幫，「《甘十九妹》好像有幾個地方抹了，但那時候很貴，一秒鐘要一兩千。」
■ 好消息
在採訪導演的同時，新京報獨家採訪了蕭逸的次子蕭培寰，據他透露，他正在推進蕭逸作品影視化，明年將率先啟動《劍仙列傳》和新版《甘十九妹》。蕭培寰說，其父對1996年版的《甘十九妹》很認可，在明年即將啟動的新版《甘十九妹》中，將會有不少創新。新版在原有人物關係、主題不變的情況下，將把整個故事由甘十九妹的角度來展現，「小說的視角還是男性，這次我們是一個‘女俠角度’。」同時，蕭培寰透露，《甘十九妹》還有可能做成遊戲。
采寫/新京報記者 滕朝 劉瑋
專注在 兩性、愛情等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