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首自言自語的歌,充滿即興的、變化著的、不穩定的個人情緒。像是兩個心照不宣的人坐在房間中,自己與自己對話,各自腦中上演著自己的戲份,誰也不願打破空氣中的沉默。我們把心里的「憑什麼」 「真絕望」 「壞結果」 「破未來」都一點點慢慢溶解到凝固窒息的房間里。」
——這是來自曳取的「人間不值得」。
Nocturnes曳取,看到這個名字你或許會有種1+1的感覺,但當聽到他們的歌兒時,一定是1+1>2的結果。
Nocturnes曳取是一支來自北京的獨立電子樂隊,樂隊有兩名成員:萎度和大衛。過多的不用介紹,聽名字就知道,Nocturnes ——曳取——夜曲,他們就是為夜晚而生。從豆瓣相識的網路情緣一線牽,到成立後發布唱片和城市巡演,兩人綿綿且篤定的默契延展到音樂上,使得他們的作品能讓你產生「這首歌會讀心術」的錯覺。
而作為電子音樂界的新貴,曳取的作品既有電子音樂的入耳節奏,也有與流行搖滾的大膽融合,充滿了神秘和心動。二人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與音樂感受,也讓作品有了更多可能性,既是包羅萬象,亦能擊中你每次心跳。

從《Dust Into Glory》中感受空間的意識沉浸到《丘彼克旅者》里每次孤獨不甘的旅行,從《Lines Written In Code》送出的秘密簡訊到《Any Kind of Mood》傳達出的私人情緒。曳取從來都是編織出一場不斷變幻的夢境,讓你深入其中去感受想感受的,聽見想聽見的。
以下是聊天時間
門內音樂 x Nocturnes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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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樂隊已成立了三年,一千多個夜晚的夢,再次找到了宣泄口。在這新的巡演中,曳取又將會賦予夜晚何種美妙著迷的味道?相信你比我更想往下看。
1.
最開始吸引我的就是「曳取」這個名字,因為諧音是「夜曲」,難道是因為你們的音樂適合晚上聽嗎?(笑)或者是你們希望傳達什麼?
萎度 : 對,晚上聽會比較有感覺。其實覺得每個人白天和晚上的狀態都會不大一樣,大概白天適合理智思考和躊躇滿志,晚上適合胡思亂想,適合意亂情迷吧。
2.
我想八卦一下,聽說你們是通過網友見面為契機開始合作的,那麼第一次見面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呢,當時有想過長期合作嗎?
萎度 :第一次見面倒也沒有緊張,仿佛知道對方就是個靠譜的人。當時見面,排練,還錄了demo,回去之後就覺得日後肯定和他脫不了幹系了,哈哈。

3.
為什麼最初會選擇在北京創作和發展音樂,北京對於你們來講意味著什麼?
萎度 : 北京對於我來說,應該是第二故鄉了吧。在北京快十年了,是除了故鄉之外最喜歡的地方,每次從別處回來都會覺得很踏實,從來不掩飾對於北京的各種喜歡。
大衛 : 很小的時候我就對中國很感興趣了,因為有很多有趣而不同的文化和風景,也是我旅行經常去的地方。大學畢業後,我糾結了很久,到底去哪里發展音樂事業,最終決定去北京試一試。當我聽到北京本地那些樂隊的作品時,我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
4.
對於電子音樂,大部分人可能會覺得是躁動的,而你們的風格里有著十分沉浸迷幻的體驗,我覺得就像是騷靈樂的feel,為什麼會做這種曲風呢?
大衛 :我從來沒有真正想做這樣的音樂,這是經過多年的實驗,不斷完善編曲技巧,自然發生的事情。吉他是唯一讓我感到舒服的樂器。所以雖然我們的音樂大體聽上去是電子風格,但吉他其實是我們音樂的主要樂器之一。我對很多不同類型的音樂感興趣,從簡單的搖滾到獨立音樂、流行音樂、民謠,還有實驗音樂等等。我想我們樂隊的聲音,應該是所有這些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5.
有聽到你們最新的「人間不值得」(hhhh),這種區別於大眾電音的喪喪感,你們自己是怎麼看待「喪文化」的?
萎度 :我覺得喪首先不是絕對意義上的消極和頹廢吧,就我自己而言,有時候緩過來之後想想,其實是給自己一個沉靜和反思的機會。如果往高里說,還有點犬儒主義的意思,哈哈。有點討厭很多人總喜歡把這個詞和90後、新青年扣在一起,每個時代都有喪文化,我們不必單獨背鍋。我覺得一個人如果每天都激動亢奮,也是挺可怕的。當然不要一直喪下去就好,那樣就沒有生產力可言了,還是一邊奔跑一邊調整姿勢吧。
6.
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那你們的創作靈感大多是來自哪里呢?
萎度 : 來自於自己的故事和別人的故事,以及對於故事的再加工。
大衛 :對我而言,我寫的更多是器樂而不是歌詞,因此我的創作受我所處的情緒所影響,而不是某個具體事件。我喜歡晚上寫歌,晚上的時候我會更加自省,所以這也是我們為什麼叫「Nocturnes曳取」的部分原因。我也深深受到身邊那些充滿活力的北京本土樂隊的音樂影響,總是在看各種新老樂隊演出的時候,把他們音樂中好的部分記下來,再嘗試融入自己的東西。我所做的99%的事情都是從其他音樂中借鑒一些東西,並改編成我自己的風格。音樂是不可能孤立存在的,我希望就像我從同齡人的音樂中有所收獲一樣,他們也會受到我所創造的音樂的影響。
7.
二位的中西合璧,在音樂上是各司其職的進行合作還是會花更多時間來融合想法?對於歌曲中,歌詞的中英文分配,你們又是以何種方式去綜合兩人的意見呢?
萎度 : 各司其職,各自保證質量。至於歌詞部分,大衛不會說什麼,都是我自己的直覺來決定是中文還是英文,就是一種對旋律的感受吧。

8.
我有在網易雲看到萎度的歌單里很多鄧麗君的歌~你們對這些經典曲目有很大興趣嗎?會考慮嘗試用曳取風格進行歌曲的改編和再創作嗎?
萎度 :我自己很喜歡,這和我的家庭,成長環境有關。曳取以後確實會考慮改編,但是對於大衛是個難點,畢竟太紅太專的中式歌他沒有基本的背景知識。但也有可能恰恰是這種理解的不對稱,會產生新的動機和令人驚喜的效果。
9.
你們也和許多業界大佬有過合作,分享一下你們印象最深刻或者影響你們最深遠的合作經歷吧。
大衛 : 我們和一些大樂隊合作過,比如Japanese Breakfast和Surfer Blood,這是兩個非常成功的美國樂隊。但對我而言,最令人印象深刻或最有意義的並不總是那些大牌樂隊。當我第一次來到中國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北京樂隊叫大棒(Da Bang)。他們的現場非常驚艷,人們也很投入地沉浸其中,跳舞和尖叫。他們的名聲比我們大得多,而且全職在做音樂,但他們依然沒有很出名。
之前我們一起在天津和北京做了幾場演出,這對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從一開始的觀眾和粉絲到真正與他們一起演出,這讓我意識到,我們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已經走了多遠。他們的鼓手李楠,甚至今年3月在我們的演出上還幫我們打了鼓,這對我來說很特別。
10.
作為一個成立不久的新組合,在粉絲基礎並不強的情況下,你們會在巡演時因為得不到反饋或者其他因素感到失落嗎?有被聽眾們質疑的經歷嗎,你們會怎麼面對?
萎度 :一開始會,現在好了很多。辛苦歸辛苦,還是會說服自己,要對得起每一個遠道而來的觀眾,每一次都是很特別的體驗。對於任何一次現場也好,發行的新歌也好,you never know what happens. 對於質疑,虛心接受說的對的,對於刻意挖苦和無理取鬧的,保持禮貌的沉默。

11.
最後一個問題啦~我們知道你們剛剛開始了新一輪全國巡演,那麼到目前為止,你們覺得巡演效果如何?對於下一站 又有什麼期待嗎?有什麼話想對聽眾們說?
大衛 : 對,我寫下這個採訪的時候我們正在去上海的動車上,去和我們的朋友Macondo一起演出,他們是一個來自北京的器樂樂隊。這次巡演特別棒!目前為止,我們已經完成了武漢站和長沙站。盡管在北京之外,沒有特別多的聽眾,但我們仍然享受其中。所到之處,人們都很歡迎我們。而且特別棒的一點是,能夠給不同城市的粉絲們看我們演出的機會。
我們也真心希望在未來有更多的聽眾能來看我們演出,但能在目前這六個城市展開我們的巡演已經是一件很值得感激的事情了。對喜歡我們音樂的粉絲們,我想說非常謝謝你們到目前為止對我們的支持。如果你從來沒有看過我們的演出,快來吧!這比在家聽歌好多了。我們非常努力地希望自己的現場變得特別,也想把這些都呈現給你們。
與曳取的談話不僅僅是一場靈與靈的交融,更像是我們彼此杯中不斷上升的氣泡。生活的苦與酒中的澀漸漸中和,氣泡爆炸生成,周而復始。微醺的臉映著月光,人間從來值得。
有你聽過的故事,有你記不清的夢境。
從感受到創造,曳取跨越的不止是日月更替,更是心與心的距離。
這一次,輪到你來尋找答案了,「Any Kind of Mood Tour」不見不散。

Nocturnes曳取「ANY KIND OF MOOD TOUR」





專注在 兩性、愛情等領域